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写写我这些年的经历, 希望懂行的人给解释解释。

我小的时候住的是职工大院,大院里和我年龄相仿一同进入小学又一同分进同一个班的有4个女娃。 然后4个女娃又进了同一所中学,她们3个分一个班,我去的是隔壁班。4个人真是从童年就认识的好朋友。我们有过很多童年和少女时代的温馨回忆。中学毕业后,4个人中的2 个去了职业学校读书,而我和Z选择继续读高中。我写的就是关于Z的故事,还有她去世后我做的所有关于她的梦。

Z从小就是个漂亮的孩子,她妈妈是满族人,感觉他们家在我们那个基本全是汉族人居住的大院里,挺有优越感的。Z皮肤很白,眼睛大大的,眉目特别显眼的那种样子,而且五官就是像满族人的味道。小学5年纪的时候,学校大队辅导员到个班级挑选鼓号队队员,辅导员是个女老师,她站在窗外一眼就看中了Z。其实这就是个挑选美女的过程,被她选上的小孩都是看起来很漂亮洋气的女娃 。进了初中Z也这样一路以班花的身份一直到高中毕业。她确实是很优秀品学兼优,166CM的高挑个子,夏天穿着裙子往人面前一站,很自信骄傲的少女就这么出来了。我和另外2个女生和Z相比起来就算是普通的女生吧,不过那时候大家都很快乐,我记得初3那年,每天学校下晚自习,我们会相约回家后在大院里找一个空旷的地儿,就站那里儿聊天,无忧无虑的。

我和Z有很多时间相处,从小学的时候我们就是一块走路上学放学回家。她几乎每天早上都会到我家楼下等我。我从小就不是个动作快的娃,一路磨蹭。从起床到吃了早餐再拿起书包冲下楼,都快到6点50 的样子。我们相约谁先准备好出门,就到另一个人的家门口等。85%的时间都是她在我家楼下等我一起上学。这个场景给我的记忆太深刻了,我通常都是在一边往嘴里狂塞早餐,一边探头往下看她,还不停的朝她喊说“我马上就下来了”,她脾气很好,偶尔也有等不及显现出不耐烦的样子。不过这些都是小矛盾,她一会儿就忘记了。小学的时候我是班长,她是学习委员。

Z 很喜欢尝试做菜,在初中的时候她还偷偷的在家里做一些菜谱上看到的菜,还把我叫过去。我们一边吃一边笑,菜的味道做的好不好,我记不得了,但是过程很好笑。

一转眼到了高中,我们都去了不同的学校,但是暑假我们4个人都还聚在一起,一起打牌,逛街,吃东西什么的。高中毕业,Z考到了省内的师范大学中文系,我则去了医学院。不过两个学校都还在同一个城市。因为所处的环境不同,我们在上学的时候很少联系,但是放寒暑假的时候我们4个人都还在一块玩,同样的项目。只是多了一个讨论的话题,关于男朋友的话题。

Z是个很有抱负和想法的女生,她读大三的时候,她所在的中文系决定保送她去读研究生。有一次我们聊到将来的打算,她说她很喜欢古文字的研究,但是她也喜欢写影评,打算毕业以后朝写电影评论的方向发展。我很替她高兴,我们那个年代读研究生尤其是能被选出来保送,还是很有分量的一件事情,我觉得她面前的道路真的很宽敞明亮,她面对着无限种可能,我相信Z可以做到她想要的事情。那个时候我在大学里忙着恋爱,而她可能是因为中文系男生比较少的缘故,没有把心思放到这方面,我能猜到暗恋她的人肯定不少,但是那时的她就像个高傲的公主,正在耐心的等待对的时间和对的人。

 

时光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了,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里突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,我爸妈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,都是我往家里打。电话那头,爸爸说,Z出车祸没了,就昨天的事情。爸爸停顿了一下又说,唉,Z真是可惜了,马上就要本科毕业了。接着又嘱咐我一定要小心自己的人生安全。Z的爸妈已经赶到我读书的城市,她的葬礼也会在这边举行,爸爸嘱咐我去参加一下。挂了电话,我觉得世界都在旋转,我想要去见她最后一面。下午没课,我跑到师范大学把 我另一个同学给拽出来,她是我和Z的同学,彼此都认识。我们都觉得要在追悼会前去看看她最后一面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回忆起她出事的前后环节,我总是在感叹真是人生有个命,半点不由人。把她最后那个下午的时间片段拼凑起来,假如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改动,也许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她的快乐人生。

出事那天,Z和同舍友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小馆子吃饭,Z穿的是一件风衣,据同学回忆说她没有系风衣的扣子就这么敞开的。过马路的时候正好在她俩面前开过一辆拖拉机,上面装满了砖头。马路不宽,Z的同学过了马路回头一看,Z已经被拖拉机压在地上了。胸部受到挤压。安全走过马路的女生说,Z可能是风衣被车子挂住,然后把她给卷到车轮下。后来的救治过程总是出现太多的不应该出现的机缘巧合。 打120急救的时候,等了好久才看到救护车,那天救护车走的常规路线正好在施工。她被送到就近的医院急救,但是那家医院没有胸腔外科急救的能力,Z就又被拉到远一点的第一人民医院,到的时候医生在吃中午饭,又耽搁了一下才见到医生。她的伤太重,第一人民医院搞不定,于是叫了我们医学院的医生会诊,(这个case 后来我们上课的时候主讲的教授也参与了会诊,所以提起来。)最后没有办法上手术台,这个时候Z的爸妈也赶过来了,Z的妈妈是医生,她一看到Z就大哭起来,她说, 我的女儿没救了,没救了。Z的妈妈以前在矿山的医院工作过,她们那里很多被从塌方的矿坑中拉出来的矿工,都和Z的症状很像,都是胸腹部挤压伤,最后都没救过来。Z在几个小时后去世了。

当天和Z一起过马路的另一个女生,经过此劫,反而命运更加顺利,这个女生也是我高中的校友,长的也很出众。Z和她是挺好的舍友,大概美女喜欢和美女待在一起,才不会给长相能力平庸的普通女生带来太大的压力。她毕业后分配到当地的电视台,几年间就成为台柱。而那天经过的拖拉机,也很诡异。开车的说他平时总是空车经过这条路的,就在那天村里有人央求他给帮忙拉一车砖去某地,所以出事的时候这车砖的总重量也给Z带来了致命的伤害。

 

时光就这么晃晃悠悠的过了,直到有一天我在学校里突然接到了爸爸的电话,我爸妈从来不会主动给我打电话,都是我往家里打。电话那头,爸爸说,Z出车祸没了,就昨天的事情。爸爸停顿了一下又说,唉,Z真是可惜了,马上就要本科毕业了。接着又嘱咐我一定要小心自己的人生安全。Z的爸妈已经赶到我读书的城市,她的葬礼也会在这边举行,爸爸嘱咐我去参加一下。挂了电话,我觉得世界都在旋转,我想要去见她最后一面。下午没课,我跑到师范大学把 我另一个同学给拽出来,她是我和Z的同学,彼此都认识。我们都觉得要在追悼会前去看看她最后一面。

这么多年过去了,回忆起她出事的前后环节,我总是在感叹真是人生有个命,半点不由人。把她最后那个下午的时间片段拼凑起来,假如任何一个环节出现改动,也许她现在还活得好好的,享受着本应该属于她的快乐人生。

出事那天,Z和同舍友一起去学校对面的小馆子吃饭,Z穿的是一件风衣,据同学回忆说她没有系风衣的扣子就这么敞开的。过马路的时候正好在她俩面前开过一辆拖拉机,上面装满了砖头。马路不宽,Z的同学过了马路回头一看,Z已经被拖拉机压在地上了。胸部受到挤压。安全走过马路的女生说,Z可能是风衣被车子挂住,然后把她给卷到车轮下。后来的救治过程总是出现太多的不应该出现的机缘巧合。 打120急救的时候,等了好久才看到救护车,那天救护车走的常规路线正好在施工。她被送到就近的医院急救,但是那家医院没有胸腔外科急救的能力,Z就又被拉到远一点的第一人民医院,到的时候医生在吃中午饭,又耽搁了一下才见到医生。她的伤太重,第一人民医院搞不定,于是叫了我们医学院的医生会诊,(这个case 后来我们上课的时候主讲的教授也参与了会诊,所以提起来。)最后没有办法上手术台,这个时候Z的爸妈也赶过来了,Z的妈妈是医生,她一看到Z就大哭起来,她说, 我的女儿没救了,没救了。Z的妈妈以前在矿山的医院工作过,她们那里很多被从塌方的矿坑中拉出来的矿工,都和Z的症状很像,都是胸腹部挤压伤,最后都没救过来。Z在几个小时后去世了。

当天和Z一起过马路的另一个女生,经过此劫,反而命运更加顺利,这个女生也是我高中的校友,长的也很出众。Z和她是挺好的舍友,大概美女喜欢和美女待在一起,才不会给长相能力平庸的普通女生带来太大的压力。她毕业后分配到当地的电视台,几年间就成为台柱。而那天经过的拖拉机,也很诡异。开车的说他平时总是空车经过这条路的,就在那天村里有人央求他给帮忙拉一车砖去某地,所以出事的时候这车砖的总重量也给Z带来了致命的伤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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